为什么崇祯刚除掉魏忠贤,大明王朝很快就衰落了?因为魏忠贤从来不干预那些关键人物。
当崇祯除掉魏忠贤后,京城的老百姓都在街上烧纸磕头,称这是“恶人伏法”。官员们感到非常痛快,各地的士绅也纷纷写信祝贺。
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为了清除皇帝身边的奸臣吗?其实,他们真正满意的是摆脱了一个巨大的负担:魏忠贤以前掌控着他们的钱财。杀了魏忠贤,大明朝就可以不用再给他送钱了。
问题是,不交保护费,谁来保护呢?是保护辽东的炮台?还是陕西的荒田?还是保护一个靠祖训和空话维持的税收体系?
说真的,魏忠贤这个人不怎么好,但他至少明白一点——收税应该针对那些有钱的人。
在天启年间,魏忠贤拍着桌子下令,苏州、松江、扬州的有钱商人,杭州的织造局和南京的盐商,还有从葡萄牙来的货船,以及上海出发的大户人家,都要交税。谁要是敢不交,就抄他的家!
这可不是我们现在说的“市场调节”,而是冷冷的命令:你吃肉,我就得有汤喝;兵要养活,城要修缮,东厂要运转,辽东要打仗。钱不是从你们那里拿,难道去向灾民要吗?
有人说他狠,确实狠。他让亲信税监林朝骥去苏州,谁家门不开,直接带着锦衣卫撞门。手下税监们榨取民脂民膏,搞得江南绅士恨得牙痒痒,但朝廷的银库却因此充实起来。
史料记载:天启六年,国库里的银子超过了两千万两,辽东地区的军饷也按时发到了。连袁崇焕都说:“边防从来没有这么从容过。”
魏忠贤靠的是什么?他不讲究“人民最重要,君主其次”的那一套道德说教。他把朝廷当成生意来做,追求的是收支平衡。
但崇祯不一样,他是个理想主义者。17岁当上皇帝,一心要做个明君。刚上台,第一件事就是肃清魏党,废止生祠、检查内库、惩治东厂、整顿税监——你说不对吗?对得不能再对了。但问题是,他下了三道诏书,把魏忠贤留下的工商税、矿税、海关税全都废除了,理由是“让百姓休养生息”。
这听起来不错,但谁才是真正的“百姓”呢?张府的豪绅是“百姓”,李家的盐商也是“百姓”。可是,那些吃不上饭的佃农和多年没有领到军饷的士兵,难道就不是“百姓”了吗?
魏忠贤之所以让人害怕,并不是因为他掌控了东厂,而是因为他触动了江南士绅的利益。别看东林党当年在朝廷上高谈阔论,自称是为了天下百姓,实际上他们是替江南的有钱人说话的。
东林党的头目钱谦益在苏州拥有一家绣庄,表面上他强烈批评魏忠贤欺瞒皇上,背地里却巴不得魏忠贤早点完蛋。
崇祯皇帝处决魏忠贤,实际上是在废除一个让江南百姓感到不安的体系。魏忠贤的政策虽然简单粗暴,但至少能让军队维持运作。而崇祯皇帝却一刀切断了财政来源,之后又靠什么来支持战争呢?难道是靠宣读诏书吗?
1629年,皇太极带领军队绕过山海关,直接向北京进发。京城的官员们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,户部就向崇祯皇帝呈上了一份报告,说国家的钱库已经空了,边疆三地缺少军费,辽阳的士兵也因为没有粮饷而人心不稳,随时可能哗变。
崇祯气得抽出剑,大声骂道:“兵部怎么搞的!”其实问题不在兵部,而是崇祯自己把能收税的手砍了,还让将军去借钱打仗。
这还没完,到了1630年,朝廷的钱袋子彻底空了,崇祯皇帝只好再次向百姓征税。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向江南的富人们伸手,于是想出了三道新的税款:辽饷、剿饷、练饷,全都被加到了普通百姓的头上。
陕西的农民,刚刚埋葬了因饥饿去世的家人,就被要求上交军粮,因此李自成和张献忠这样的“饥民出身的领袖”开始崭露头角。
说魏忠贤贪污没错,但他明白一个道理:国家的运作不依赖于道德,而是依靠规则和利益。虽然他贪污,但他收取的是一种类似于“过路费”的费用,却能让军队按时领到饷银,让辽东获得大炮。
看看明朝崇祯年间的东林党人,表面上一个个装得很正经,文章写得天花乱坠,自称清廉正直,但实际上在战场上连一个炮台都建不起来。
更可笑的是,当李自成的军队已经逼近城门时,东林党人还在朝廷里争论不休:“要不要请吴三桂来帮忙?”“要不要把都城迁到南京?”“西洋的红夷大炮算不算外国的东西?”你看这些人,一辈子都没离开过京城,却自以为在替国家做决定,一边高喊着正义,一边却让帝国的时光白白流逝。
崇祯帝在煤山上吊前,对王承恩说:“文臣个个可杀!”他并不是疯了,而是终于醒悟了。他一生中所做的一切他认为正确的决定,都被现实狠狠地打脸了——惩治魏忠贤是对的吧?对;废除商税是对的吧?对;重用东林党人是对的吧?也对。可是这些所谓的“对”,加在一起,却导致了一个“错”——大明王朝的崩溃。
魏忠贤的去世不仅仅是太监倒台那么简单,更是整个体系的瓦解。他所象征的是那种粗犷却高效的统治方式——财富来自富人,生命由军人捍卫,权力则依赖皇帝的支持。崇祯皇帝渴望一个清廉的大明,但现实却告诉他,权力的维持从来不是靠清廉,而是靠妥协和不光彩的手段。
天启七年的時候,魏忠賢被下令處死,這讓許多老百姓都感到高興;到了崇祯十七年,崇祯帝自殺,老百姓卻開門迎接敵人。這十年之間,大明帝國從勉強維持到徹底崩潰,只因為崇祯殺了一個“不该死”的人。
你说这是讽刺吗?不,这叫人的本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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